不过这庄子住了些时日,也生出了些感情来。看着庄子后院新种不久的菜苗,长势喜人,再想起这段时日的奔波流离,田老夫人忍不住感慨万千,又红了眼眶。
“好好儿的,祖母怎的又伤心了?”正在一旁陪着的田菀君安慰道:“祖母若是舍不得这庄子,孙女跟于成要了来,他也不敢不从的。”
田老夫人破涕为笑:“你是女强盗吗,他要是不从如何?”
“祖母忘了,孙女现在是安定郡主,要个庄子,那是给于成脸面,他还不得着急忙慌地双手奉上啊,就怕给的迟了,孙女我不痛快呢。”田菀君大言不惭地夸着自己。
田老夫人边笑边捶着田菀君:“看把你能的。”眼里却是无比的怜爱。
大笑过后,田老夫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看了一眼田菀君,轻轻地叹了声气。
田菀君莫名:“祖母怎的又不开心了,可是有何不妥?”
田老夫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
田菀君心里的好奇更甚,这明明是心里藏着话,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祖母若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孙女替您分担些。”田菀君循循善诱道。
田老夫人又摇了摇头,不过却开了口:“你当这个郡主,倒也算是符合了你的身份了。”
田菀君心头一震,除了这尚书嫡女外,难道还有自己未知的隐藏身份?
这在原主的记忆里可从未出现过的,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了。
“祖母您快告诉孙女,我还有什么身份?”田菀君焦急地摇着田老夫人的手臂,迫切想知道。
田老夫人看着田菀君的样子,幽幽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也长大了,也是时候该告诉你实情了。”
田菀君自觉必定是个了不得的大秘密,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竖起两支耳朵来。乖巧的像只兔子。
田老夫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轻点了下田菀君的小鼻头,打开了话匣子:
“你小的时候不是总想知道你外祖家在哪么?”
田菀君赶紧点头,原主确实经常问,原因是左半雪每年都会去外租家小住一段时间,回来后就带了很多有趣的小故事来,小田菀君可羡慕了。
可惜每次问祖母,祖母只说了很远,再也不说别的。问父亲,结果也是一样。
后来倒是去了几次康外祖家,但毕竟不是亲外祖,还是少了点感觉。再后来,她索性就哪也不去了。
现在祖母主动提及,必定是跟先母年氏有关了。
田老夫人顿了顿,继续道:“你外祖家确实远的很,得出了这天阳国。”田老夫人说着直视前方,手指着西边的方向,陷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