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多年,一直因为光赫不同意,都未进行选秀。而后宫中仅有的四位,也都是太后做主,硬抬进来的。
虽然朝臣们年年奏请,时时谏言,光赫却总是不同意,所以才传出皇上清冷的流言来。
现如今,看他对一个女子能上心至此,喜的是光赫开了窍;忧的是,那田菀君身份不说,万一皇上只是被她迷惑,从此以后独宠一人。那岂不是更让人忧心。
太后见太傅对此事亦有所在意,便趁机提到:“哀家深知太傅不喜这些是非,可现下,右相已经离开,太傅是万万不能再听之任之了,哀家一介妇人,已是遭皇上嫌弃的;可太傅不同,皇上始终对太傅恭敬有加,对太傅的教诲时刻谨记于心……”
“太后言重了,微臣本职而已……”太傅见太后越说越远,赶紧截了话题,“太后希望微臣如何。”
太后闻言松了口气,只要太傅肯帮忙,光赫绝对是不敢当面拂了太傅。
“哀家想着,明日早朝时,户部奏请选秀事宜,太傅多多规劝皇上,让其答应选秀,充盈后宫。多选些美人进宫,也好分一分皇上的注意力,莫让那女子独占了皇上,落人话柄。”太后一口气将自己的打算说完。
太傅低头不语,眼里却是讳莫如深,思索一阵后,未言其他,便告了退。
一旁的宋嬷嬷见太傅离开后,太后不疾不徐地喝茶,心里纳闷:“太后,这太傅是应与不应?”
“他自然会应。”太后胸有成竹地提了提嘴角。
宋嬷嬷不明白,太傅并未言明,如何能看出来。
“且看明日早朝便能证实。”
太傅走后,太后又等了许久,直等到不耐烦了,石普风才姗姗来迟。
太后一见,所有的不耐烦都消失了,眼角自然是压不住的笑意,嘴里却娇嗔道:“莫不是让哪家小姑娘绊了腿了,不想来我这老太婆这了。”
石普风笑得如沐春风,缓缓道:“小姑娘没有,老姑娘倒是有一个,现下正酸着呢。”
引得太后笑的不可遏制。
待缓了神,太后推了推身旁的石普风,含笑认真道:“哀家有一事交代你去办,办好了,便能凭此升迁尚书。”
“果真!”石普风惊喜不已,“何事?”
“明日早朝奏请皇上,安排选秀。”
太后刚说完,石普风便如泄气的皮球,瘪了。
“太后莫不是拿微臣寻开心,选秀一事乃当今逆鳞,我这一奏请,怕是乌纱帽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