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菀君越想越开心,像是突然打开了一扇门,门外是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只等她来抱回家。
想到此,田菀君大手一挥,豪气地说道:“于成,赏!”反正用的是国库的钱。
于成陪了这大半宿,也不敢多问。
直到众人尽数告退后,于成才壮着胆子问道:“皇上,明日还要去看田姑娘?”
“去,日日都去。”田菀君欣赏着自己的设计新品,没空理会于成的小心思。
于成为难至极,皇上近日行事随心所欲,可是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于成自以为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也该摸清楚皇上脾气了。可是现在,皇上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竟不知如何规劝才好。一个不顺心,又要罚他脱了衣裳去外头跪着了。
这前两天跪的膝盖还疼呢,估计是犯了风湿了。唉,伴君如伴虎。
但是为了皇上考虑,还是再劝劝吧。
“皇上日理万机,不如明日奴才替皇上去看看田姑娘,顺便将这个床送去?”于成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无妨,朕亲自去。”
田菀君知道于成又是想阻止她出宫,明知没有结果,还是每天都要跟自己唱反调,也是够了。要不是因为自己只是个临时工,不方便大动干戈的,早就换人了。
“明天你不用跟着了,务必去查清楚官差所说的那个幕后女子是何许人。”
原来今天于成审问官差时,官差坚持不住就招了。
竟然真有人唆使,据说还是一个女子,示意只要他们在路上将田菀君折磨致死,便有重赏。
田菀君搜了一圈记忆,也没找出个怀疑对象。原主虽名声在外,却极少外出,也不爱结识贵女。
来往最多的,便只有太傅府的千金左半雪,两人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断然不会是她要害自己。
那到底是何人,又是如何得罪了她,让她恨不得要致自己于死地呢?田菀君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不管是谁,只要让她查出来这个人,必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成揪着眉头又想了想,问道:“那几个官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要砍头吗?”
田菀君被问笑了,就着手里的茶喝了一小口,轻轻开口道:
“不然呢,留着过年走亲戚?”
于成哑然。
“待找到真凶后,无须打草惊蛇,先回来禀报。”田菀君隐隐觉得,这也许和他们田家翻案有关,得谨慎些。
“是。”
“好了,朕乏了,伺候就寝吧。”
“皇上,”于成苦着脸说道,“您已许久未召妃嫔侍寝了,这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