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别人如何质问都能倔一把忍着哭腔的阮软被今朝这么一逼问,十分的委屈都变成了百分,眼泪如决堤之水,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委屈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着哭诉:“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来这里的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问我……我呜呜呜呜我想出去,我要出去,呜,你一点都不好,还凶我,我不想待了,破地方,呜~”

破幻境,破地方,破人……不待了,呜呜~

这一通哭诉信息量有点大,在场的众人都给听懵了。

合着这姑娘是认识他们将军的?

而且关系匪浅?

而且,还是特意来找将军的?

那将军这是在顾忌军纪大公无私地审问自己的嗯……夫人?

军营不许女人出入家属随意探亲入住,这是军规,违纪者处罚。

虽然但是,将军这样做就有一点点渣了。

将军要表率将士不错,可嫂子都不远千里过来了,就不能好好说几句体己话然后安排妥当了?

将士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那是因为他们的婆娘的都不会这么不远千里来到这里看他们,那要是肯了,就是领二十军棍也要求到探亲文书通过啊?

“将军,属下还有事,先行告退!”

陆川朝上首的今朝挤眉弄眼地拱手行了一礼,率先退出了中军帐。

随后沈清风以相同的借口也跟着退了出去。

陆陆续续有人以各种借口走了,最后是许先生,他摇晃了几下羽扇,也退后几步,行文士礼,看了一眼阮软,没有说什么,也退走了。

络腮胡子大汉,也就是洛琼还在状态之下,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开始告退了,许先生临走前硬是把他拽走。

将军家务事,他们外人不好插手啊……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今朝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脸懵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退出帐中。

阮软也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帐门外,又看看只剩下她和今朝两人的帐内,一个哭声断出了嗝,扭起肩膀蹭掉脸颊上的泪行,然后眼眶红红地看向今朝。

今朝本能地挪了挪屁股,随后连自己都莫名地在位置上坐正,本想继续逼问,结果看着这双兔儿般通红又楚楚可怜的眼睛,心中莫名一滞,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别哭……咳!”

意识到自己的话很是失了大将风范,紧接着沉声问道:“汝方才所言何意?!”

阮软也听不出他话里的装模作样,反正就是哭,一边哭,一边打嗝,好不可怜。

绑她的那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双手被反剪,绑得很紧,磨得她手腕皮肤破皮红肿,一直跪在坚硬的地上,膝盖很疼,腿很麻,重点是,今朝还不认识她,一直凶她。

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