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她的什么人,有些事情他大概还是不好参与的。

“听说她丈夫以前考上了咱们河省的大学,现在在县城工厂工作,应该不会过得很差吧,”冯巴子说道,“团长,你说怎么感觉白秀月现在过得那么不好呢,是不是和她丈夫出什么问题了,还是……”

“安静。”坐在后面的陆从岩听到冯巴子的喋喋不休紧紧皱了皱眉头。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冯巴子连忙闭嘴了。

过了好一会儿,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争吵的声音。

但是很快争吵声又没有了。

这会儿陆从岩的心里莫名地狂跳起来。

那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更加强烈了。

他推开门下车,冯巴子连忙也跟着下来。

之后两个人就看到有人出来了,一个男人一个年老的女人,他们一起扶着一个女人。

“那是……”冯巴子都瞪大了眼睛。

陆从岩的眼神似乎瞬间凝聚出锐利的光芒。

他和冯巴子一起走了过去。

那两个人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过来,猛地脱力,被他们架着的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那血红的颜色十分刺目。

那两个人看到一身军装的陆从岩已经吓瘫到地上。

陆从岩抱起了已经毫无气息的人。

他此刻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

心里仿佛又是一场空。

只这么短暂的见面。

只这么短暂的再遇。

她……竟然就这样没了生命。

陆从岩想要调查的事情没有他查不出来的。

于是,很快白秀月的一切都清晰明了。

她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好。

岂止是不好,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

这么多年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不作为的父亲冷漠对待自己的女儿。

曾经贤惠的后妈在内里藏着深深的私心。

视作亲姐妹的李敏兰同自己的丈夫有了苟且。

恶毒的婆婆。

没有温情的丈夫。

女儿也被婆婆虐待以致丧命。

这一切都像是沉重的锁链一样将白秀月束缚在无边的黑暗中。

她最后的拼力反抗,却终结在婆婆拎起的砖头下。

鲜血换来了她的解脱。

有陆从岩在,不管是宋明飞还是宋明飞他妈都是脱不了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