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还疑惑怎么只一个妇人在此。
武护院当然不会与人家说实情,只说他护着夫人至此,却失去了老爷的消息,得先等消息来,才能再送夫人去。说老爷是个商人,常年在外经商的,居所不定。
这种一说,村里人也就理解了。毕竟他们认为,常年在外的人,便是一年半载,几年见不着面都是常情。他们也没啥怀疑,毕竟这附近的渡口本身就流量很大。人来人往的全是商户。
关开兰深居简出,赁了院子住了半年,倒也自在安然,只是牵挂,直到看到信,这才赶回。
爹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关开兰红着眼睛道。
早好了,你看看,连丝痕迹也瞅不见了,邓智林安慰她,道:你这半年受苦了
关开兰人倒是不累,唯一忧心的只是怕再也见不到家人和弟弟了。因此,这心里的折磨是半丝不少。如今喜笑颜开,可是看着实在可怜。
不苦,见到爹就不苦了关开兰道。
得好好补补,这瘦的,邓智林道。
水大娘笑道:这得怪我们服侍不力,其实那渡口近河,别个的不说,那鱼是无比的鲜美,每日都不断的,只是我厨艺实在不精,做的不甚好吃,娘子就这瘦了。回来就好,吃着了老爷煮的饭,心里又美,那一个月就能补回来!
这话一出,众人都乐了。这水大娘不愧是个活气氛的妙人。
关开兰道:不是水大娘厨艺不好,是我思念亲人,吃不下,不怪大娘。
关开涵从她身后望过去,是武护院不声不响的身影,坚定不拔的站在那里,如苍松一般,只是关开涵看到他的眼神却皱了眉头。
武护院的眼神太柔了,像水一样落在关开兰的身上。
关开涵眉头一蹙,武护院的眼神这才移开,然而却不惊不慌,无愧的样子。
事,应该是没事,但是
关开涵看了一眼邓智林,关开涵能看见的,邓智林能瞅不见吗?!
他不动声色,然后细说了这些时间府城和县里发生的事,又叫水大娘服侍她去休息,水大娘将关开兰劝睡下,忙过来跪下了。
起来回话便是,用不着这样邓智林道。
水大娘道:并非是因为愧而跪,是因为感恩而跪。我知道老爷心里疑惑什么,我日夜跟着娘子,老爷和五爷怕的事,是真没有!我也仗着脸,为武护院说上一声,便是莽夫,也难得见这样守义气的莽夫了。
说罢细说了这路上的事,然后又道:每日夜里怕有意外,或是宵小叨扰,他都站在院子里,门口守着,半年来从来没有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