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出这样的声儿来,还贫嘴,可见是关少了。
钱寿康便道:你们这几个可是再犯,不关个十天半个月,能得到教训?!这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过年,非得上街小偷小摸,不关你们关谁!?等着吧,能不对你们用刑,是大人对正月的敬重,怕犯忌讳,若搁平时,早屁股开花,以儆效尤了,还有嘴在这里叨叨,呆着去!到了时候自就放了!
说罢也不理他们,往最深处的地方去了,隐隐的一股子药味。
关开华自进了地牢以后就往雷哥身边靠了靠,便是关开富一向胆子大,面对地下的这种环境,浑身也是不舒坦,阴森森的。
关开远和关开贵也是心里怂怂的,低声道:雷哥,这地下都是死人住的地方,这衙门把监狱建在地下,进来都难受
这两个怂包!
钱寿康看了一眼关兴的这四个儿子,特别特别的无语。除了小五面不改色以外,这四个这怂样,简直没眼看。这话说的,就是再不吉利,再阴森,他们衙门里人不照样经常进出的吗?!就像回家吃饭一样平常。
关开涵淡淡的对二人道:古礼人死,当视死如归,地下就是人最终的归宿,有什么可怕的?!
钱寿康听了一乐,笑道:就是,现在不想来,以后总得来。若是犯了事就得经常来!
不来,不来关开远呵呵笑,对衙门这种地方也多了怂心,多了敬畏。就是再怎么也绝不敢犯事,谁没事愿意到这种地方来。
关开贵更是看了一眼关开涵,小声嘀咕道:读书人就是古里古怪的,视死如归,死了就是归家?!有毛病。谁乐意死,好死不如赖活着!
到最深处,已经到了,墙上挂了油灯,明明灭灭,昏昏暗暗的,空气不流通的味道吧,实在难闻,然后偶尔一阵小风一吹,那灯光就闪烁的恍惚不已,把四兄弟给吓的不成。
雷哥看这四个壮年男子这副德性,那心里,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拉了关开涵,先进去看。
刘长胜愣了一下,也进去了。
一个婆子起了身,朝钱寿康福了福,道:钱爷
衙吏嘛,叫大人也不合适,所以就叫钱爷。
这是我本家的远亲,我唤她进来照顾人的,你们唤钱婆子就好!钱寿康道。
雷哥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掏了一锭银子往她手里一塞,道: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