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转头问道:“你认为你师父一定会获胜?”
这个问题,让聂无伤露出苦笑:“我虽恨我师父入骨,可我是他教出来的, 他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哪怕那人是云中三大魔君之一,我也觉得不是我师父 的对手——或者说,在我眼中,天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那你……”陌天歌想说,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躲着松风上人,直到他坐 化?想想这句话说出来,可能刺到她的痛处,便不说了。
聂无伤却猜到了她想说什么,黯然道:“所幸,我比他年轻,他若不能晋阶 化神,大概只三四百年可活了,到时候,我才能真正地自由。”
陌天歌默然。既是为聂无伤感到伤怀,亦是因松风上人而感叹。原来那个不 可一世的松风上人也只有三四百年的寿元了,不得长生,不管多么神通广大,最 终只得变成一堆枯骨……
一边说话,一边脚不沾地往祭庙出口飞奔,不多时,回到溶dong之中。
斗法的动静越来越大,祭庙之中,只是摇晃,溶dong之内,却有石块不停地落 下来。
聂无伤带着他们七拐八弯,在溶dong里绕行。
发现聂无伤并没有走原来的那条路,陌天歌问:“我们到哪去?”
聂无伤答道:“如果顺原路离开,我师父必然会察觉,这里有另一条路,只 是要难走一些。”
“原来如此。”
四人不再多言,施展遁术飞快离开。
“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岩层一阵晃动,沙石“沙沙”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