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青衣人,哪怕他面对陆压,她也能肯定他绝不会如此惶惑。
他不是青衣人。
陆压或许也看出来了,正坐在不知什么时候化出来的椅上,睨着门槛下一面扭头哀怨地望着墨衍,一面委屈地往外爬的面首冷笑:“挺逍遥哈。”
“弟子不敢。”墨衍挥挥袖将那面首弄消失掉,然后木着头皮把头抬起来:“弟子不知太师叔驾到,有失远,且没想到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太师叔,是弟子的罪过,还望太师叔恕罪。”
门外不知哪里闻讯赶来的仙官成排的敬来了香茗点心,陆压捧着茶,脸色已比进来时要好得很多,甚至于对他至今袍子底下未着寸缕并且方才还险些被慕九看光光的事qg也决定既往不咎。
墨衍站起来,不出意料地看了下慕九。
没等他从眉眼看到鼻唇,陆压这里便立刻发话掐死了他的好奇心:“叫太祖母!”
慕九一口气差点没从鼻孔里喷出来!一下子辈份变得这么老,她真真有些难以适应。
不过她还是拢手冲墨衍点头笑了笑,华丽端庄。
早在原先听闻与玉帝签协议时就听说墨衍是个极知趣之人,果然他愣了半秒,便立刻恭恭谨谨地跪下补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