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之又拦在他前面,提着自己的裙摆轻盈灵动地走了两步,垂在裙摆上的绸带随之翩然起舞,接着回头看向他,脆生生问道:“你可学会啦?”
司马嵘嘴角一抽,沉着脸大步离开,下楼时还听到身后哀其不争的一声叹息。
匆匆赶去永康王府,路上倒是不曾引起多少人的侧目,想必自己除了脚下生风之外,横看竖看都极像个女子,到了离王府门口不远处,司马嵘停了停,脚步沉稳地走过去,到了跟前也不说话,就直直立着,微微抬头朝门里面望去。
门口的护卫起先倒是颇为惊艳地打量他,可见他站得久了不免面面相觑,皆是一脸莫名,有一人便忍不住冲他喊:“你是何人?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
司马嵘淡然扫他一眼,并不答话,继续往里面看着。
永康王府对待陌生男子与女子的态度大不相同,那护卫见他不答话,竟也不恼,只是有些不解,想着府中有几位客人在,这女子不会是来找人的吧?
护卫再次开腔:“这位姑娘可是要找什么人?”
司马嵘点点头,又摆摆手,折了一截树枝在地上写下两个大字:丞相。
护卫们见他竟是个哑巴,纷纷惋惜,很快便有一人进去通禀了。
司马嵘心中暗笑,这前后差别这么大,永康王倒真是能装。
此时王府内笙歌艳舞,王述之正在饮酒,主席上坐着永康王,下首坐着谢卓,谢卓的来访让他微微讶异,不过今日横竖就是饮酒作乐、谈论风月,暂时倒是不必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