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章听得愣住,原本以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没想到竟只是思过三个月,怔怔半晌,再次携夏永思伏地叩首,连声道谢。
王述之朝夏永思淡淡瞥了一眼,笑道:“既已解除误会,夏大人与夏公子便请回罢。”
夏知章转目朝内室看过去,迟疑道:“不知晏清公子伤势如何了?若是晏清公子不嫌弃,不妨到寒舍休养,下官定会找来名医替他诊治,安排人悉心照顾,下官心中愧疚难当,若是不尽一份绵薄之力,怕是寝食难安。”
“夏大人言重,既是误会,此后便放下罢,我们明日便动身。”
“那下官即刻回去准备舒适的马车。”
“怎么?本相的马车不够舒适?”
“自……自然不是。”夏知章暗擦冷汗,“既如此,那下官不扰丞相清净了。”
王述之微笑颔首:“夏大人请自便。”
夏知章退了出去,一入太守府便即刻将手下叫过来:“快去查查,丞相身边那叫晏清的究竟是何来历。”
夏永思看着人领命而去,不冷不热道:“叔父只需巴结丞相便是,管那么多做什么?”
夏知章叹息一声:“此事仅凭那晏清公子几句话便转了风向,此人气度不凡,身份又似是而非,不查清楚,我心中难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