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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太子并不知情?”

“太子年少,性情醇厚,对臣信任有加,并不知臣犯下的错误。”

司马甫凝结心头的郁气这才稍稍散了些,即刻下令检查入京的贺礼,同时查证历阳的人证物证,很快便水落石出。

最终,豫州牧梁大人的职位是保住了,可太子却安然无恙,皇帝对他仅仅是问责几句,将所有罪过都加到韩经义的头上,而韩经义下面又找到人顶罪,他自己只是以办案不力、无才无德、不适合辅佐太子为罪名,被降职了事。

王述之听到消息大发感慨:“皇上这是有意偏袒呐!我们费了如此大的心力,不讨些好处可真是不甘心!”

司马嵘正与他对弈,闻言手中动作顿了顿,道:“太子文有韩经义辅佐,武有庾茂支撑,背后还有庾皇后与整个家族,此次的事不过是为了一份贺礼,并不严重,想要借此打压太子只能从长计议。”

王述之笑看了他一眼:“未必,折他一只羽翼还是可以的。”说完便扔了棋子,离席起身,笑容满面地再次入宫去了。

司马甫见到他便头疼,虽说王述之尚且年轻,威望不足,可他代表的是整个琅琊王氏的声名与实力,而他本人又思虑极深、很难揣摩,想要应付并不容易。

王述之行过大礼,递上奏折:“陛下,韩经义此次并非办案不力,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触犯了大晋例律!”

司马甫眼角狠狠一跳:“丞相以为另有隐情?”

“正是。”王述之从袖中掏出一道签字画押的罪证,“私调贺礼是韩经义亲自下的令,狱中的孙良不过是替罪羔羊,韩经义曾许诺安置孙良家眷老小,这是臣从孙家得来的供词,韩经义欺上瞒下、颠倒黑白,此罪之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