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微笑,并没有接话茬。
贝拉捏紧了双手,她的手上似乎还能感受到老人跟她握手时留下的体温。
她不愿意承认,可那时她差点儿就没撑住,当场落下泪来。
她记得清清楚楚,1973年的高考就是面前的老人家主持的。
如果后来不是有人拿着白卷英雄做文章,他被再度打倒,当年的高考成绩作废;也许她的人生道路就大不相同。
面对这样的老人家,她无法开口说出回绝的话。
可要她张嘴心甘情愿地说对往事全都释怀,她又难以做到。
越是亲近,越难放下。
苏木点点头,面色平静:“我明白了。”
“不——”贝拉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开口的声音有点嘶哑,“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在美国也有很多产业。”
苏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既不反驳也不附和。
少年人的眼睛澄澈又明亮,让贝拉下意识地就要躲闪。
苏木摇了摇手中的纸袋子,礼貌地鞠了个躬:“谢谢你的礼物,非常感谢。我们要回家了,再不回去,奶奶就等急了。”
他转过头,毅然决然地抬起脚。
“你等等!”贝拉惶然地开口,急中生智,“天这么热,我开车送你们吧。”
苏木摇摇头,礼貌地谢绝:“不必了,你的车太小,我们坐不下。”
贝拉无比后悔今天没有将大吉普开出来,她没考虑到林家的大女儿跟卢定安也会过来接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