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林鑫反问妹妹,“我们家里人都不能把玲玲姐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看待的话,那你还指望玲玲姐怎样生活?”
林蕊绞着手,小小声地qiáng调:“玲玲姐怕人呢,她都不敢跟人讲话来着。”
“你傻啊,那是多久之前的玲玲姐了?”林鑫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
平常眼睛最尖的人是她,可心最粗的人也是她。
“以前在夜市上摆摊子,王奶奶的确跟玲玲姐在一起做生意“”可你看现在大家楼上楼下,就是周阿姨也不可能一直陪在玲玲姐身边,不都是玲玲姐自己独自做生意来着吗?”
林鑫轻轻地叹气,“你忘了,这主意当初还是你出的。越是怕人,就越是得让她见人。见得多了,她就会发现人没有那么可怕。”
林蕊抓着姐姐的衣袖,隔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问:“姐,他知道玲玲姐的事情吗?”
对,他知道元元是玲玲姐的女儿,不应该还存有幻想,追求什么处女情结。
可是这个社会非常奇怪,一切在非婚姻状态下,有过性经验的女性,似乎天生就具备原罪。
即使她们是性bào力犯罪中的受害者,舆论也会将她们归纳于脏的行列。
别说是现在,就是30年后,不照样是受害人反而承受着最大的压力。
“他知道。”林鑫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轻声道,“卢定安跟他谈过。”
当初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乎年纪大点儿的人都知道。
“他也听说过这件事,对玲玲姐的遭遇很同情。我们当初就跟他讲过,要是不能接受,就不要靠近玲玲姐。”
林鑫帮妹妹将小辫子又重新编好,轻声叹气,“不是所有人都不明是非曲折,还是有讲理的人的。”
林蕊抽抽鼻子,还是撅着嘴巴。
林鑫又好气又好笑,用皮筋将妹妹的辫子扎好:“你想想看,玲玲姐跟陶哥是不是挺有话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