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睿--在这呢。”这句话引起哄笑,喜气洋洋地站在地库前方的罗文睿也笑,对着手里名单念下去:“老齐(大背头)、吴宇超、赵元峰....”
他念到谁,谁就吆喝一声,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二十五个人挨个点名之后,下一张清单是潜入荆州市的队员, 黎昊晨、王心树, 轮到雷珊却卡了壳:“雷珊?”
好在黎昊晨举起胳膊,代打卡:“回来了,有点事,先撤了。”
罗文睿放心了, 继续往下念:“史萧然、大鱼、大飞....”
参与联合行动的总共五十六人,面前或坐或立的是五十五个,换句话说, 全员凯旋, 无一伤亡。
不知是谁开始欢呼,周围没参与战斗的队员鼓掌的鼓掌, 吹口哨的吹口哨,只有默默站在角落阴影的贺志骁满脸落寞。
罗文睿双手朝下压压,指指后方数辆车身喷吐着数字的货车, “好消息,药和汽油都到手了,还有最关键的:那帮当兵的讲信用, 除了开始答应的,给我们额外加了一倍,子弹多得是。还说,有需要随时找他们换。兄弟们,算喜事吧?”
偌大地窟一片欢腾,仿佛过大年,不止一人喊着“牛X”“漂亮”。
大鱼灵机一动:“杀口猪吧?”
引来一片笑声,大飞笑骂:“就知道吃!”
不少人都咽口水,纷纷说:“前天我刚去猪圈看过,都长成肉山了。”
于是欢呼换成“吃肉,吃肉~”没能潜进沧州、却赖着罗文睿勇闯Z驻地的刘苍原也喊得起劲。
雷珊却在喝酒。
酒是随身带着的,巴掌大小的银壶,灌满稻花香,她父亲最喜欢;此时银壶却是空的。
48个小时之前,天蒙蒙亮,痛苦和甜蜜同时降临,泪水随之而来。初体验算不上美妙,她累得睁不开眼睛,像个初生婴儿枕在男人臂膀,对方轻轻啃咬她的脖颈、肩膀、胸脯,仿佛温柔多情的丧尸。
第二次缠绵过后,他下床拿水,阳光从窗户直射进来,把室内映得一览无余,雷珊脸热,拎起衣裳裹住自己。
一个银壶咕噜噜滑落床铺,被他拎起来摇两下,什么玩意?她不给,扑过去抢,被他举得很高,就此纠缠着齐齐滚落地板。他反应极快,垫在地板当肉垫,打开银壶嗅嗅,笑容可真帅。
那壶酒被她一口,他一口喝光,最后他意犹未尽地说,陕西西凤酒也够劲,他父亲喜欢;上个月他的基地抢到两箱茅台,年份相当稀有,19号给她带去....
雷珊用袖管抹抹泪水,提起啤酒灌两口。这是七年之前黎昊晨的习惯,一醉解千愁,醉倒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如今他酒瘾小多了,她却成了习惯,总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