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转向殿外命令道:“来人,将那罪奴沉香押上来。”
“不过个奴才罢了。”宋毅搁下了茶杯,慢声道:“别叫上来了,碍眼。”
圣上跟太后面上略有僵硬。
圣上重新回了座位,笑着说道:“舅父说的是。一个下贱奴才,还不值当舅父亲手惩治。不过舅父放心,她犯了大错,朕定令人重重罚她。”
宋毅可有可无的应了声。这般又坐了不多会,他转头看了眼滴漏,然后抚案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圣上跟太后,也早些歇着罢。”
圣上与太后忙要起身相送,宋毅抬手制止,劝道:“外头风大,莫要送了。”
说着,他转身到架子前拿起氅衣,抖开披上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宋毅离开不一会,慈宁宫的嬷嬷颤着腿进来。
宋太后不经意朝那嬷嬷那一看,下一刻却陡然惊得站了起来。
只见她宫里这嬷嬷,头发上、脸上甚至是身上,皆是溅的血珠子,那惨红的颜色与她白的吓人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令人惊耳骇目。
宋太后心跳如擂鼓,心头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艰涩的咽了咽津沫,颤声问:“沉……沉香呢?”
那嬷嬷陡然打了个觳觫。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来话,只颤巍巍的伸手,指向了殿外的方向。
宋太后让圣上扶着,脚步虚浮的走向了殿外。
外头,沉香满身血的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通往殿里的那最高一层的石阶上,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双手。那双手纤细修长,左右食指上的玉扳指清晰入眼,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款式。
宋太后眼一翻,晕死过去。
通往宫外的路上,宋毅嘱咐福禄:“回去别乱说话。”
福禄忙道:“大人放心,奴才知道。”
说着,福禄低头看了眼手里佩剑,又小声问:“大人,待奴才回头将这剑洗净了,再给您送来?”
“不必,送你了。”
福禄喜道:“谢大人赏!”
宋毅进屋的时候,苏倾正伏案书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