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鸿文这会儿已经心凉透了,说起话来反倒温文尔雅:“被奸人所害,烧了家宅时留下的。”
“奸人?抓起来没有?”
“已经勾决了。”
施五姑娘点点头,这时候她才算是真的回过神来,面上也恢复了些血色,而后,头一件事便是伸手在左鸿文胳膊上捶了下:“你刚才是故意试我,想把我吓跑,是不是?”
左鸿文原本想的就是这样。
毕竟,谁看他如此能不跑?
可是左鸿文没说话,不单单是因为他现在有些茫然,还因为刚才施五姑娘捶他那一拳有点疼。
疼的不想说话。
施五姑娘偏不随他的意,她却没忍着自己,也没有说什么“你什么模样我都爱你”的废话,而是直接道:“那人死了还算便宜他了,把你害成这样,就该也给他扔到火堆里烧一烧才行。”
左鸿文很想说,徐承平已经这么做了。
可很快左先生便回神,低声问道:“你不怕?”
施五姑娘哼了一声:“说不怕是假的,可这不算,你这么突然,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不打你都是轻的。”
左鸿文默默地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胳膊。
施五姑娘见他不说话,胆子也大了,刚刚只是戳,现在索性直接用手附到了他伤了的半张脸上,嘴里道:“既然有伤就治,有疤就医,莫说宫里,光是我家存的伤药就能让你的疤痕好上许多,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根本没好好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