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大哥已经有了打算,并未考虑到她。只是在最后几天带着她拜访了几个在昆明的生意上的旧友,重新建立了联系,为接下来的大迁徙做准备。
他回重庆那天,两人去送他,他并没有如二哥一般住他们家,而是住在旅馆,秦梓徽便去叫车,大哥一边理着行李,一边叮(教)嘱(训)黎嘉骏。
黎嘉骏明明是个主妇了,但是却插不上手,只能听训话并递点小东西。
对于这个三妹,大哥似乎有操不完的心,他说来说去,说到最后,黎嘉骏几乎以为他要词穷了,却听他顿了顿,沉声道:“嘉骏。”
“嗯?”怎么才上正题的感觉!黎嘉骏一惊,差点立正。
“你,和梓徽谈过吗?”
黎嘉骏愣了愣,低头不语。
“他前生凄苦,一身功勋全是在军中打拼出来,仅保护蒋公这一大功就足以睥睨同辈,他若继续走下去,如果咬牙拼一拼,能爬得更高亦有可能,今时我们这般商讨易地重来,若论损失,他并不比我们家中任何一个少,虽然他从头至尾没有反对,但这个心结,你必须打开,否则万一以后蒋公胜了,他的同僚功成名就,而他……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落差,难保不会心生怨怼。”
见黎嘉骏还是不说话,大哥轻叹一声,问:“若真耽误了他,你会好受吗?”
为了这个家,大哥真是操碎了心了。
黎嘉骏鼻子有些发酸,她点点头:“我会和他谈的,他这么信我,我肯定不能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