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应和声后,又有人喊出来:“你怎么就知道汪逆所为不是镇府暗中授意!国难当头不假,可郭军节节败退,国土大半沦丧,那些黑心的政客为了自保,难保不会做出两面讨好以求后路的蠢事来!”
“你的意思是汪逆投敌还是重庆指使的?你到底怎么考进联大的!”
“说不定汪逆还觉得自己是在忍辱负重为国民铺设后路呢!”
“那也不行!前线战士和沦陷区百姓还在不断牺牲,这边镇府却出了如此寒心之事,镇府必须给一个明确的说法,不能让意志不坚者有投敌的理由!”
“说得对!必须给个说法!”
“我们去跟校长请愿!”
“走!走!”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大喝,竟然是樊先生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一个小布袋,似乎刚刚路过的样子。
学生立刻叫起来:“樊先生!汪逆……”
樊先生听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讲述,表情没什么变化,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态,只是板起脸:“国家大事自有别人做主,你们首要是读好书!饭吃了没?!课业完成没?!昨日又有十二盏电灯送修,校工反应有人夜归翻墙,有先生通知已经有学生缺课快到三分之一,行将失去期考资格,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想扫天下,扫把呢?!”
他说罢,没等其他学生有反应,就肃起脸又高声道:“还围在这里做什么!做学生该做的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