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钻进车,呼的就哆嗦了一下,即使手里被塞了一袋热乎乎的东西也无济于事,她耳朵里听大嫂说着:“饼子干粉都塞你背包里了,悠着点吃。”眼睛却看着驾驶座的位置。
开车的人转过脸,面无表情的问:“码头?”
居然是秦梓徽!
黎嘉骏惊恐的望向窗外,大嫂不远不近的站着,望着这边,微笑,但眉头轻锁。她有些肝颤,心跳飞快,快到听不清自己的思绪,只能点点头。
秦梓徽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便只能继续冷着脸,又问:“码头?”
这回黎嘉骏即使肝颤也回神了,她再次点头:“嗯,码头。”
他不再说什么,回头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话。
对于去宜昌这件事,其实黎嘉骏谁都不怕说,即使对家里,也只是怕麻烦,因为她顶多挨一顿骂,然后大家要么好说,要么不欢而散,她继续任性出走。
可唯独对秦梓徽,她是极度逃避的,她敢写信让他知道,可打死她都不敢面对知情以后的他。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说什么他都懂,所以她单纯的就是怕,怕自己怎么都处理不好,怕隔阂,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