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四天过去了……到了可以直接掏刀子上了……想想就不好了。
生日会全程黎嘉骏都是含泪度过的,看着砖儿无忧无虑的笑脸,看他被黎老爹揪着耳朵例行进行‘你姑害你有那么挫的名字’的爱的教育,看他被训完还是没心没肺的跑过来抱她大腿要好玩的,她就很心酸。
早知当初放个板砖做了那么大个孽,她就该剁了自己拿板砖的手!
现如今平津地区的形势并不是很明朗,报纸天天讲着日军在那儿搞演习搞事情搞三搞四,但是怎么着都还没长城抗战那会儿出发的时候已经血雨腥风,所以想想大公报的战地记者在前线活跃的程度和存活率,家人并不怎么担心,黎嘉骏当然不敢说自己是要去见证全面抗战的那一天,于是这一次出发,与平日里过了节回杭州工作差不多的气氛。
她还是拎着个小箱子,全身上下看起来最值钱的就一个照相机,一顶小帽子就这么去了,全家的注意力都还在寿星身上,客人都还在,家人便只送到小门口,章姨太送到了大门口,二哥开着车送她到火车站。
余见初还在重庆,廉姨带孩子在乡下休养,这次在站台送她的,也只有二哥了。
等到她上了火车,火车还没开,二哥坐在她身边,还在盘点她的行李,甚至还问到了姨妈巾……
看时间差不多了,似乎她的出行已成定局,黎嘉骏深吸一口气,她决定豁出去交代一番。
“哥,你听我说。”
“恩,说。”二哥随口道,还在帮她加固皮箱上的皮带。
“我在书桌上放了一封信,你们有空去看看。”
“讲什么的?”又是很随意的一问。
“讲……”黎嘉骏反应过来,“哎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