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短促的尖叫。
骆亦宏跳起来,俯身看我:“小茶,怎么了?”
我双眼透过他看天花板,心里暗恨,虽然是熟悉的失重感,但是因为屁股上疼痛的配合,这一次“死前模拟”显得极为逼真,不再是以前常有的刚掉下江堤时的失重感,而是身体砸到堤坝上的剧痛,这种感觉以前一直被深深隐藏起来,被理智刻意回避着,因为它太痛苦,带来的恐惧会让我难受到想哭。
刚睁眼那一瞬间,我还以为我失明了,黑暗,耳鸣,剧痛,垫在身下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挪掉了,屁股砸在床上让感觉更加像死前的感觉,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再次回来了。
上帝!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不想在养伤的日子里一次次回味死前的“快感”啊!
更可怕的是,这个噩梦刺激了我的泪腺,我居然哭了。
一见我流眼泪,骆亦宏也乱了手脚,他打开床头灯手足无措,眼里的心疼后悔挡也挡不住:“小茶,很疼吗?我,我给你喷点药。”
我屁股还粘着床一动不敢动,看他笨拙的打开药箱拿出一堆跌打损伤药来,越看越恨,咬着牙狠狠的说了句:“去死!”
他一僵,刚拿住云南白药的手抖了抖,很快恢复,他微笑着转过头:“好,你先喷药,吃了蛋羹,爸爸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好不好?”
我当然知道他这是唬小孩,咱住一屋檐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出现在我面前,除非我瞎了!
一动不动,我死死盯着他:“现在就消失!”
他微笑有点把不住:“乖,先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