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等人有好几次遇见过空落落的村庄,就像被洗劫过一样,原本紧锁的民居大门被粗暴的踢开,里面一片凌乱,食物和牲口没有了,满地的空酒瓶子,还有凌乱的床单和被套……看来那些强盗在同胞的家中过的很好。
见到这些情景的难民脸色很难看。
他们很希望这些是德军干的,这样他们可以更加痛快的诅咒那些狗娘养的去下地狱。
可是为什么,闯空门的要是他们自己的军队呢?
有几次他们进到村庄里的时候,还能看到几波士兵在房间里面七倒八歪的睡着,土黄色的军装,脏兮兮的,不修边幅,他们被血腥和失败打击得彻底,再也没有了振作和奋斗的意念,甚至在溃散的时候开始打劫难民留下的房子,没有了入伍前发誓的忠诚和荣誉感。
“如果我的儿子敢这么干,我非打死他不可!”一个大叔咬牙切齿,他前几天还得意洋洋的吹嘘他的儿子是多么厉害,在军队中担任些什么军职。
“我现在担心的是,亲爱的,我们的房子……”萨沙奶奶皱着眉双手合什,她看着萨莎爷爷,“但愿他们不要发现我藏在树下的葡萄酒,那可是科曼出生前你亲手酿的……”
萨莎爷爷不说话,他一向木讷的脸微微皱起,显得略有些愁苦,这在一向没表情的他来说,已经是很不得了的心情波动了。
现在走回头路看自家房子的情况已经是天方夜谭了,难民队伍和溃兵队伍分分合合,由于难民众多,暂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尚能相互帮助,由于这儿靠近东部边境,不管德军的路线是不是这儿,该逃的还是逃了,沿途不是大波的难民就是空落落的村庄和小镇,而从越来越少的溃兵来看,显然,他们的路线和德军进攻的路线已经错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