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江绵提供的名单,沈逢清没有跟她一组,说是分到某一个村去收早稻。

这个时候正是农历的6月份,收割早稻是最辛苦的,因为不仅没得树荫,而且要肩挑手扛的,特别难熬。

相比起收割早稻,这个时候去云安村整理红薯苗,就轻松得许多,红薯一般都种在靠山的地里,周边有树荫遮挡,而且也不需要肩挑手扛,省时省力得多。

为此,江晚没少在沈逢清面前得瑟。

周三早上,江晚和沈逢清都拿着准备好的行李袋,搭乘电车去学校集合。

在即将下车时,江晚开玩笑似的问道,“沈逢清,我们即将有10来天不见,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虽然知道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但她还是抱有一些莫名的期待。

沈逢清好像并没有什么离别的伤感,“…也没什么好说的。”

电车到站,他一手拎起她的行李,率先下了车。

出去参加社会劳动教育的只有高一和高二,两个年级4个班,大概120多个人,被分为了12个小组,都由学校的年轻老师带队。

江晚这一组是由音乐老师罗浩带队,她很快便看到了高高飘扬的红色旗帜,上面用黄色的油漆写着大大的雄鹰二字,江绵作为学校的纪律干部,理所应当的被任命为组长,这个时候已经在忙着招呼队员了。

沈逢清将行李送到组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队伍的后方。

“…逢清哥,你好像不是我们小组的。”江绵见着沈逢清,态度十分友好。

不管怎么样,他以后都是大佬,当然不宜树敌。

见他没有说话,她用一副伤感的神情再次看向他,“哥哥,爸爸妈妈和爷爷都很想你,有机会就回来跟我们聊聊天吧~”

如果用所谓的亲情能够让他回头,那至少以后,他还会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我就是你们这一组的,我跟老师说过了,把另外一个人换走了。”沈逢清淡淡的。

其实在期末考试当天,他无意当中就听江晚讲起过分组的事,江绵安的是什么心思他不想去猜,可云安村是什么地方,他却一清二楚,如果他不跟着一起去,到时候江晚出了什么事情,他一辈子都难得安心。

“你跟我是一组的?这两天你居然瞒着我?”江晚就站在他旁边,刚刚他们在聊天的时候,她尽量当一个隐形透明人,可是听到沈逢清跟他一组时,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沈逢清把她往树荫下面拉了拉,“你前两天不是还笑话我要去割水稻吗?所以索性让你开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