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是提前跟你打过招呼的,你若是不做,到时只会自讨没趣儿,不过一个舞姬,摔死了便摔死了,谁还会为了个舞姬去东厂查案去?!”一声清脆但是又刻薄之意十足的声音微微传来。
“奴婢是太后指给晋王妃的,是晋王妃的婢女,而舞姬是晋王府出来的。奴婢不可以也不能做。”珍珠微微侧头,眉眼低垂,声音低低但是却笃定。
“呵,婢女?”凉王妃赵氏勾了勾唇角,“你祖母在我凉王府当差,你是她的婢女?你最好拎清些。”
她不是第一次跟珍珠表示善意与亲近,她目下无尘,只是觉得珍珠这个婢女聪明又可靠,又曾在太后跟前当差,若是能成为自己的眼线,将来对付苏玉瑶就更容易些。
但不知为何,珍珠与她之间似乎总隔了一层什么东西,尽管她用珍珠的祖母来威胁,但珍珠好像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宫里又不比旁处,最是人多眼杂的,两人在假山石旁边儿说话,眼尖的婢女看见了,当场就去了宫正司吴宫正那里说了。
吴宫正性情公正,珍珠当年又是她亲手教出来的,听说这事儿后,总觉得事有蹊跷。
便差人给玉瑶送了一只小小的纸鸢,寓意牵线——要提防身边的人的意思。
赵氏抬眼扫了假山石一眼,随后脑中浮现出了宸贵妃说过的宫中有宫正司的人记载后宫诸事的人,便横斜了珍珠一眼,走开了。
刚穿过长长的宫道,只见太液池旁,愉郡王妃正和其余几个郡王妃在池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