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时愣了一下,丢掉竹枝。谁要跟他相处愉快。
林鱼穿着一件细棉布的冬袄,戴着一顶朱红色嵌灰兔毛的小帽,颊上被寒风扫出淡红。
远山淡水,竹篱茅舍,这般背景映衬下,竟然叫她比华屋高堂更好看,那双眸子亮若晨星。荣时一时间想起枕石漱泉的隐士,远离尘嚣的高人。
如果高人不张嘴就更好了。
林鱼说:“你怎么又来了?”她上下打量荣时:“你竟然还来?”
要死,荣时默默捏紧了手指,半晌才找回正常思维能力。
“给你送药。”他说:“国公府三年,心血消耗大半,你为了玩玩我还真是竭尽全力。”
林鱼:“……”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放着的包裹:“所以呢?你现在是倒贴着让我继续摆弄。”
“不,”荣时严肃的看着她:“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再被哄骗了。”他淡然的看着林鱼仿佛说出一个深思熟虑很久的答案。
“你毕竟失忆了,失忆也算是一种病”他指指头:“你脑子有病,这病,严格说起来我得负责。”
林鱼:……我看你才脑子有病,你不觉得你现在有点行事颠倒吗?
“我照管你,是我自己慈悲为怀,跟你没有多大关系,以后你再说喜欢我,我都不会信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一厢情愿的“慈悲”会让我困扰呢?”
“那你没有有想过当初一厢情愿的缠着我生孩子会让我痛苦呢?”荣时脸上写着“我想开了”:“因果报应,谁都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