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以前在国公府的时候,你在书房或者花厅跟大人们谈事情,说朝堂说文坛,我都不懂。那我也没有站在一边发呆呀。”
荣时心痛,其实一开始她会。他偶尔从公事里抬头,会看到林鱼隔着走廊站着,一开始他以为她有急事,派人询问,她又摇头,后来他就直接派人请她去休息。
“你在一边歇着就好嘛。”她说。
荣时好不容易做出微笑模样,嘴角却还是抹平了。他体会到无法参与对方生活的急切和无力。
林鱼却说:“山下虽然贫困,却也从来没有让客人干活的。”
秋天的水还是很冷的,荣时感觉到凉意顺着指尖蜿蜒到心脏。
他不是来当“客人”的呀,他们本该是彼此的“自己人”。
林鱼终于察觉到不对,她走到荣时身边皱眉道:“怎么了?”
荣时迟疑片刻,把手从冷水里抬出来,淅沥沥的水流顺着精巧的指骨往下淌。
他说:“我手疼。”
“怎么被洋剌子爬了?这么长一道。”林鱼狐疑的注视着他,“你看着这玩意儿在你手上散步吗?”
荣时:你说得不要动呀。
帮不上忙,还添乱,他也会不好意思的。
荣时不知道虽然他很自觉,但他的纠结是多余的,在这一天一夜里,林鱼对他“笨蛋美人”的新形象已经接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