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惊呆了,自看到荣时起,她心里就在戒备,她以为这个儿子又要跟上次一样,从仁义道德层面摆出一堆大道理,所以严阵以待并准备抓住“林鱼四年无子,如今病弱不堪用。”“我是为了你和国公府好“这两点儿把他那种舌灿莲花的嘴堵住,但万万没想到荣时根本不提送人,一开口就要尽孝。
“就从今天开始吧”荣时笑着说,“我陪阿母用早膳。”
砰,秦氏手中的杯子,终于掉在了地上。
林鱼直到日上三竿都还躺在床上,红烛来扶持她起床,看到她眼皮下明显的青黑,不由得心生怜惜。
“夫人昨夜没睡好吧?偏是太太,她往常自持身段都不做这些事情,肯定又是那陈妈妈挑唆的,天天专管生事作耗!”
“唉,三爷刚失了恩师,这人还病着呢,太太就做这些。不过我今儿一大早就听说那连长青都被罚了。三爷这是动真气了。”
林鱼确实一宿没怎么合影,但不是为着什么妾不妾的,而是为着荣时一句话。
当年这样,是什么样?
红烛温言软语的哄她起来吃饭。
林鱼不想她为难,只得动身洗漱,“好丫头,你嘴这么甜该去哄太太,让她别整天苦着脸。”
她不过随口一句,红烛却当了真,慌的落泪:“当初我爹娘为供养我哥哥,把我卖了,上苍见怜让我跟着夫人,那我就是夫人的人,夫人是我最喜欢最敬慕的人了,您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