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叫他身形趔趄了一下,热意翻倍的往上涌。不能想,不能念,此刻还想什么当年。
春晖院距离竹楼有一段距离,他一身燥腾腾的火气回去,汗水已经湿透了里衣。
长青吓了一跳,“主子,您……”
“备水沐浴。”
长青动作很麻利,荣时却已然等不及,他命人取了冰块过来帕子裹了,贴近脖颈。血管猛的收缩让头脑有一瞬间晕眩。
融化的冰水顺着脖颈往下淌,胸口的衣服湿了个精透。
他沉重的喘息了一声,咬牙在灵台逼出清明。
这荒悖的行为真得跟当年翠屏山下同出一辙。
亏他当年觉得林鱼鲁莽荒唐,这真真正正的贵妇人又好到了哪里。
心头燥意夹杂了怒火逾发炽热,荣时啪的一下把温热的毛巾扔进了冰盆里。
“水呢?”
“备好了,还准备了清茶。”
荣时转身走入里间,却又听长青道:“太太着人来问话,顾姑娘如何安置。”
荣时陡然翻出一腔火气:“顾家人如何安置,干我国公府何事?”
难不成母亲还觉得顾揽月能进荣家吗?
莫说没有这个可能,便是进了,以她的出身和两家的交情,若是为妾便是辱没她。可要她做妻吗,那又置林鱼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