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忙道:“夫人且放宽心,三爷早与顾姑娘断了,他心里只有您,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您一宿呢,否则您今日肯定还是要吃药的。”
林鱼但笑不语。红烛是个傻姑娘,自以为在安慰她,却不料说漏了嘴。
现在已经断了,那说明以前真有点什么,甚至于现在断没断都在两可之间。
那顾姑娘在笑话我,因为我们同时落水,荣时先救了她,她对我得意的笑。那笑容充满恶意。
林鱼敢肯定她能在自己面前那么得意完全是男人的默许。
如果他有给妻子足够的尊重和地位,那么她出身再卑微,也不会有女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舞到跟前。
“夫人,三爷与顾姑娘没有任何逾矩之处,从来都没有。真的!”
红烛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林鱼拍拍她肩膀让她别慌,她并不在意。
她刚醒过来时,怀疑自己陷入了一场阴谋,或者身边人都在骗她。
这并非无中生有。她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有眼睛会看,有脑子会想。
她住这萱玉堂,从桌案到衣柜,从百宝博物架到桌案,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男人存在的迹象,甚至连把扇子,连顶冠子都没有。
荣时并不生活在这里,他日常起居在宅子后面的竹楼,难得来一次萱玉堂。林鱼从下人那里得知,他只是如贵客临门那般,偶尔光顾一次。他们俩连同床异梦也算不上,分明是离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