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时抱着她一路走回萱玉堂,见到的下人无不骇异。
林鱼嫁进国公府三年了,三爷从未对她如此关切过,更未在青天白日下与她亲近过。
这个时间不便请大夫,荣时把林鱼放在床榻上,又着人取了冰盆过来,亲手拿了毛巾给她凉额头。
林鱼白细的手指捏住了裙带,红唇微微开合,原本妩媚的长眉狠狠皱起,好似非常痛苦,巾帕上的水珠滑落下来,径直落进领口。
“救……救”
她断续的声音细微到听不清,神色却惶急到无以复加。
荣时轻轻握住她的手,随后用力把她的手指舒展开。“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他吩咐人另外取一块巾帕过来,指尖在小衫短襦的琵琶领那里停留一瞬,随后轻轻解开盘扣,把浸湿的帕子顺着脖颈慢慢擦下去。温润如玉一片肌肤,触手升温一段柔滑骨肉。
他压制了绮思,观察她的表情。
林鱼显然不大舒服,口鼻里发出软嫩的嘤咛。
荣时好似没听见,垂眸敛神,恰似慈悲却无情的玉像,手轻轻一动,压住林鱼的挣扎,把她的手臂撑开,巾布擦进她腋窝下。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林鱼打了个哆嗦,夹紧了手臂,荣时的手指被她擒住,插在那软绵绵皮肉里,没了往外拔的力气。
荣时轻轻吸气,哄她:“乖些,别闹”
林鱼削薄的肩头微微颤抖,最终归于平静,仿佛真得被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