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些安置吧。”
荣时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强硬把她送到了床上。
林鱼一阵眩晕,再睁眼看到了天青烟纱床账,那淡淡的檀香味儿拢了她满身。
她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以往的欲念和对他的执着。
这是一副被神人垂怜过的好皮相,堪堪长在风月顶尖的骨肉皮,人影在帷帐下逐渐清晰,清艳的眉眼便被放大,她想,自己若对他有爱,必然是倾心于这无双风华。
林鱼在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荣时忽然伸手按住她腰侧,轻轻一点,酸软酥麻的感觉便攀上脊柱,这熟悉的温度和力度仿佛能唤醒她灵魂深处的本能。在这一瞬间,她的眼前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姣白剔透的她委顿在床榻之间,如枝头长鲜的硕果,成熟饱满,从枝头滚落,而用长杆打落果子的男人,俊美无俦,白衣加身,头发从身后披散下来。
衣……服。手中的柔软光滑的料子让林鱼有点走神。
没错,有衣服。
荣时是个极端自守的人,对他来说在人面前宽衣解带,这种行为非常羞耻,他素来衣冠楚楚,哪怕共赴云雨也不会完全褪去蔽体衣物。
林鱼发狠的撕扯,她想把他扒拉彻底,叫他与自己坦诚相待……用力揪住他的衣裳,仿佛要把它扯烂。
然而她从未得逞。
她犹在被褥间喘息,而他已用布帛擦净污浊,起身下榻,转瞬间又恢复斯文端庄的模样。
林鱼忽然觉得没趣。
荣时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来正对上林鱼平静的视线,那幽静的瞳仁足以打消他并不坚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