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氛围瞬间消散，蔺寒川忍俊不禁，在程寄舟不解的目光下，他缓缓将从系统中得到的资料告知给了对方，并拆解了阵法分析原理。

说着说着，蔺寒川声音彻底消失，他睡着了。

程寄舟没有睡意，他已经是丧尸，精力旺盛过人，几天不睡觉都会没事，他百无聊赖的看着蔺寒川的睡颜，很想叫他起来继续说，却一直没有动作，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如同在来帝都的路上的很多个夜晚一样，他一边驱逐附近的丧尸，一边仔细端详着蔺寒川的脸，现在他连蔺寒川的睫毛有多少根都能如数家珍。

看着看着，程寄舟也打了个哈欠，他抽了抽鼻子，趴在蔺寒川的胸口，鼻子埋进蔺寒川的脖颈处，让自己整个人都沾染上对方身上的浓香。

一只白皙的手摩挲着摁了一下床头的灯，厚厚的窗帘笼罩下，房间陷入了黑暗，一道轻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晚安。”

蔺寒川醒来后，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个人，他一愣，下意识低头。

漂亮的混血儿抱着他睡得正熟，脑袋枕在胳膊上，手像是抱住什么宝物似的，紧紧环抱住腰，就连腿也挤挤挨挨的与蔺寒川的腿靠在一起，密不可分。

嘴角的笑意还没彻底绽放，蔺寒川就微微皱眉，皮肤接触的地方异常冰冷，即使抱了这么久，也依旧没有回暖的征兆，只有皮肤表面被染上了些许不高的温度。

【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蔺寒川将程寄舟冰凉的手指包裹在自己大手里，放在肚子上。

001飘出体外，它绕着程寄舟飞了一圈：【他体内被注射了浓度极高的丧尸病毒，按理说早就应该变成毫无理智的丧尸，但他居然还保留着神智……病毒破坏了他的身体，他现在只是个有理智的丧尸。】

丧尸，本来就是‘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