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霜没话说了。

万妈妈端详着自己孩子脸上怅然若失的神情，她眉心皱了皱，以前就隐隐约约有所预感的事情再次浮出水面：“关系再好的朋友，都不会随手送出市值百亿的公司。”

“我们不一样，我们特别好。”万里霜挺直了腰背，理直气壮。

万妈妈仍旧有些狐疑，却也没有刨根究底，她略过这个话题，继续教儿子。

万里霜偷偷松了口气，经过万妈妈提醒，他才猛然发现，他和蔺寒川的关系似乎过了某种界限。

他只是想把最好的东西送给最好的朋友，有错吗？

可最好的朋友……会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看不到就怅然不希望其他人夺走对方的注意力，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都摊开任由对方挑选，看到他遇到难过的事情比当事人本人都难过吗……

万里霜以前没有过好友，他不知道，可他见班级里的同学之间，哪怕关系再好，也不会这么黏糊，除了女同学。

前所未有的，万里霜感觉到了某种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轨道，但他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胸腔里的心脏急促的跳动这。

周云棠心里也莫名发慌，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一辆脱轨的火车，向着未知的地方一路前进，没有任何办法制止。

从不求神拜佛的他买了对玉佛，打算自己留一个，给大哥一个。

走到书房门口，他隐隐听到了向来沉稳的大哥暴跳如雷的声音：“这个项目经过各方面审核，怎么会出问题？法务部门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