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不好的。”
“另外。”郁止似乎没听见他这句话,“我不知道金丝雀这个词在别人那里是什么意思,但在我这里,就是属于我的意思。”
郁止抬眼看向宁知微,淡定的目光中是波澜不惊的笃定。
“我挖掘你,投资你的人生,让你获得金钱、名利、荣耀、成功、成就感,救赎感……”
“你的一切所得都是因为我,你的一切成果也都有我的一部分。”
“包括你这个人。”
宁知微瞳孔微放大,眼睛也渐渐转了过来,定定望着郁止反应不过来。
郁止坐在浅蓝色的沙发上,黑色的衬衫令他整个人显得矜贵优雅。
“我以为你明白,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
确实,这些年来,除了偶尔待客会请他们在楼下客房留宿一晚外,这里再没有别人来过,更没人能跟郁止住同一层。
为什么宁知微会这么特殊?
宁知微从前没想过,或者说,是不敢去想。
他想要的不多,只要能在偶然抬眸时便见到郁止就足矣。
他不去想,也是不愿打破平静。
他双唇微颤,半晌出声,“你把我当玩具吗?”
那种完全属于他,可以任由他摆布的玩具。
他的人生,他的一切,都不过是在他的鼓掌中?
郁止抬眸,“金丝雀是什么?”
“你就是什么。”
说罢,他垂眸起身上楼,步履不疾不徐。
“你的东西还放在这儿,要是你想透透气,我从没有拘束你一定要待在这儿,你可以随时留下,自然……”
他站在楼上楼梯口,转头用那双沉静的明眸居高临下地望着宁知微,淡声道:“也可以随时离开。”
离开两个字砸在宁知微心上,如千金重锤。
宁知微失笑。
对啊,郁止从没有拘束他,从来没要求自己为他做什么,
离不开的是自己,想要走的还是自己。
现在想来,宁知微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的矫情。
想要上楼的动作没了后续,脑子里却还在想着郁止刚才的话。
金丝雀是什么,他就是什么。
可金丝雀,到底又是什么呢?
*
走自然是没走的,但宁知微也没有凑到郁止面前,即便住在别墅,也只是远远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