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
这人醒来还会记得吗?还会有记忆吗?万一没失忆,还真不知道到底尴尬的是谁。
他发誓自己从没想惹哭戚又鱼,真的。
“别哭。”郁止摸出纸巾为戚又鱼擦眼泪,“为什么这么说?你仔细想想,他真的不要你吗?怎么看出来的?他又亲口说吗?”
虽然有误导,但他分明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对吧?
“就是有!”戚又鱼执拗地说。
“哪里有?”郁止无语。
“我说有就有!”戚又鱼蛮横不讲理。
郁止:“……”
他无奈失笑,“好吧,你说有就有。”
“连你也觉得他不要我了吗?”戚又鱼悲伤地继续哭了。
郁止:“…………”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不要试图跟喝醉的人讲道理,因为讲到最后无论如何都是你没理。
郁止放弃了,只想把戚又鱼哄好。
“他没说过不要你,也没说离开你,你仔细想想,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其实……很在意你。”郁止擦泪的动作温柔地不像话,声音也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让人忍不住安安静静听他说话,这是一种享受。
然而享受过后,面对“真实”的戚又鱼又自闭了。
“他就是这个意思,就是不想看见我了,因为我……”话到此处,他突然顿住,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有秘密不能说出来。
郁止挑眉,忍笑问:“因为什么?你说出来,我还可以帮你参考,让你弥补一二。”
戚又鱼慢半拍地抬头看郁止,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郁止依旧看不清。
“……真的吗?”
郁止点头,“嗯,真的。”
戚又鱼低下头,像个认命的罪犯,自投罗网承认罪责。
“那好吧,我、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嗯。”
“我、我是个杠精……一直在杠他,无理取闹地杠他……他肯定、肯定好烦好烦我了!”
戚又鱼垂头丧气,像只失了斗志的小公鸡。
“他们都说……都说我是他的黑粉。”
他又仰起头,“难过。”
“……想骂人。”
郁止:“……”
“哦,你是杠精?可他怎么记得你是个天天吹彩虹屁的彩虹屁精?”郁止调整手机摄像头,将它对准面前的戚又鱼,调好焦距。
就见戚又鱼一个白眼过来,“真笨,不知道还能开小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