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运动让他感觉肺都快要炸了,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细密的疼痛,嗓子里一股铁锈味儿,鼻腔灌满了冷风,连眼睛都被风吹得有些酸。
勉强调整好呼吸,谢春池自嘲地笑了笑,拿出手机开始叫车。
不能这么狼狈,大冷天的只穿着身西装在这儿挨冻,一会儿冻得鼻涕眼泪都要出来了,实在太丢人。
他不想去在意这件事,脑海里的画面却这么也赶不走,全是沈钰拉着季轻寒要接吻的样子。
他明明早就知道,季轻寒唯一在意的人只有沈钰这个白月光。
他也一直在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走上原主那条路。
可他还是在季轻寒一次次的亲吻中放松了警惕。
说不定季轻寒只是不想亵渎白月光,才拿他当泄.欲对象,他却不知不觉地就沉溺其中了,还自欺欺人地以为他能置身事外。
实在太蠢了。
巴黎的冬天不算特别冷,但今天的温度只有个位数,冷风一吹,谢春池猛地清醒了些,打着颤从那些糟糕到极点的情绪中暂时抽离出来。
他的目光扫过路边那些不知名的树木,暮色四合,光秃秃的枝丫在灰暗的天空中显得格外冷寂。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对面缓缓驶来,谢春池拿出手机,点开跟季轻寒的对话框,用冻得不太灵活的手指简单敲了几个字,然后利落地把这个人所有联系方式都拖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