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曼走过来,看到他们手里拎的东西,不像大多人那般说着“何必浪费这些钱”一类的客气话,而是在戚烟把东西送上时,坦然自在地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微笑着温声道:“费心了。”
她一笑,眸光明亮,视线落在她手上,嗔了周越凯一句:“天这么冷,阿凯,你带人出门也不记得给人备双手套。”
“车上放着呢。”周越凯说。
柯曼置之不理,挽着戚烟的手臂往里走,“外面冷,咱们进屋去。刚好奶奶织了双手套给你,就差一点儿就织好了。”
周越凯被两人撂在后头,无奈地笑一声,摇摇头,抬腿跟上。
“织手套?”戚烟有点意外。
“是啊,老人家闲着无聊,找点小玩意儿打发时间。”柯曼说,带她进入北房。
这一路上,戚烟都没好意思张望,一踏进厅里,乍见周泽已陪一个头发半白、精神矍铄的老人对弈,又是一愣。
“刚刚就听明衡他俩兄弟说你们到了,怎么这么慢呢?”老人说话中气十足,责怪的意味不浓,倒像是随口侃一句。
柯曼没接茬,而是跟戚烟做介绍,“这位是周越凯的爷爷。”
戚烟谦逊地说着“爷爷好”。
老爷子落下一枚黑子,抬脸看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周越凯随手把东西放檀木椅上,吊儿郎当地挨在老爷子身边,说几句糊弄人的客气话,再是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柯曼带戚烟去见周越凯的奶奶。
戚烟这一晚过得稀里糊涂,见了几个人,打了几次招呼,轮完一圈,带回一双针织手套、两个毛线团、几根棒针,还有一篮水果和一排乳酸菌饮料。
周越凯早在房间里待着了,手里握着游戏手柄,正在玩游戏,撩起眼皮瞅她一眼,“您这一趟收获颇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