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一只搭在椅背上的手,她头皮瞬间麻了,急忙撇清:“不是,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好吗!”
“分明就是……”齐然猛然把脸转过来,冷不丁看见一条撑扶着椅子的胳膊,抬头,对上周越凯漆亮的眼眸,磕磕巴巴道,“凯、凯爷。”
卖人卖到这份儿上,他俩也不介意再多说点。
你一言我一语的,描述戚烟当时画的那幅速写里,人物的形体动作。
戚烟冷眼盯着他们,眼神恨不得化成刀子将二人捅成筛子。
周越凯站在她椅子后面,听他们一捧一逗地说相声,手指轻敲椅背,就算不看脸,都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很愉悦。
等他俩走了,戚烟腾地起身就走,跟他拉开距离。
周越凯在后面跟着,逗她:“别不好意思嘛,妹妹,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戚烟当没听到,肩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走路带风,头发向后飘动。
周越凯走快两步追上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看她羞得耳朵发红,极力忍着没继续笑话她,问她要不要去校史馆看看。
虽说是母校,但戚烟对A大附中的感情并不深厚,拒绝了他。
她不去,周越凯就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去吃个饭再回家。
戚烟思考着,恍然瞥见不远处的荣誉公示栏,灵光一闪,拉着他去小超市买了一支黑色马克笔,再折回来。
一眼锁定两人照片所在的位置,“啪”地拔开笔帽。
周越凯看她这动作,心下明了:“你要画什么?”
戚烟跟他比划,“把我,从你下面,搬到旁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