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搭在他后颈的手在他发上一抓,要他直视她,“周越凯,那双鞋我找回来了,两个不同的码数,刚好凑一对,大概明天就能到。”
周越凯心情大好,头凑过来,亲吻她的唇。
戚烟愣了一下,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拉开。
他疼得倒抽凉气,也没饶过她,从另一处报复回来。
指甲用力抠进他的皮肉里,戚烟一口咬在他肩上,凶恶地警告他:“你不准再弄我了!”
“现在?”他挑眉,倏然停止所有动作,架在她腿弯的手收起,将她放下来。
偏偏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戚烟想骂人。
余火未消,她没好意思往周越凯那儿看,急冲冲地洗完澡,裹上浴巾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
头发吹至半干,她走回房间,随手挑一件纯棉T恤套在身上当睡衣。
速写还没画完,烦躁得厉害,她拉开椅子坐下,一条腿大喇喇地挂在扶手上,坐没坐相的,点着一根烟醒神。
烟抽到一半,周越凯才悠哉游哉地从洗手间出来。
头发用毛巾胡乱擦拭两下,额发杂乱地耷拉着,有种随性粗野的美感。
没穿上衣,大大方方地露着一身腱子肉。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胯上,两条系带自然垂挂,随着走动,晃晃悠悠地荡。
他往床边走,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掀开被子,“还没画完?”
戚烟斜睨他,烟头丢进烟灰缸,吊在扶手上的腿一晃一晃的,瞅准位置,一脚踹向他侧腰。
周越凯防不胜防,一个重心不稳,险些摔床上,电光石火间,反身攫住她的脚踝一拖。
椅子腿跟地板摩擦出嘎吱声。
戚烟被他抓疼了,“嗬”一声抽气,伸手去打他手臂。
他一把擒住她手腕,稳住重心后,敞着两条长腿,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看她,“还闹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