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差?”周越凯拿来烟灰缸,掸了掸烟灰,“也不知道是谁叫得那么厉害,嗓子都喊哑了。床单湿成这样,待会儿还得换。”
“你差。”她坚持道,“酒后吐真言,懂不懂?”
周越凯吸了口烟,后背懒洋洋地靠着床头,伸着一条腿,另一条腿屈起,“既然说是‘酒后吐真言’,那你告诉我,我的鞋在哪儿?”
“鞋柜。”
他拿开烟,手搭在膝上,“坦诚。”
戚烟烦躁地躺回去,用后脑勺对着他,“卖了。”
可能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亦或者他在想着该怎么对付她。
过了会儿,他才隐忍着怒气,命令她:“不管是藏起来了,还是真卖了,戚烟,那双鞋你必须得找回来。”
“真卖了。”戚烟闷声闷气地说,“谁让你退回给我的。”
他按捺着性子,“卖谁了?你去买回来。”
“你不挺有钱的?你要实在喜欢那双鞋,你去找人买双新的呗。”
剩余半截烟摁进烟灰缸里,周越凯扣着她肩头,把她翻过来。
昏暗中,她看着他俯身逼近她,一手撑在她头边,一手抚着她的脸,笼在他身上的热气未消,传递到她身上,惹得她心跳又乱了。
“那双鞋的意义,在于是你送的,戚烟,你懂不懂?”
“可是是你先退回给我的!”
“你非得跟我扯过去那些烂账是吗?”他的声线听着还算平和,但她听出暗涌的怒火。
追根溯源,是她先惹他不快的。
戚烟不占理,服软了:“我找找。”
听到这话,他的情绪有明显好转。
戚烟咽了口唾沫,讷讷补充:“要是找不回来呢?”
“找不回来啊……”他拖着懒音,抚在她颊边的手往下探,附在她耳边阴恻恻地放话,“信不信爷弄死你。”
她似喘似笑:“就凭你那么差劲的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