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凯进屋,侧身关门,问她:“是在餐桌吃,还是边看电视边吃?”
戚烟慌忙擦着眼泪,回:“边看电视边吃吧,电影放完了,你还有别的什么想看的么?”
“你挑吧。”他换好鞋子走过来,把茶几上的纸巾盒、烟盒和打火机等东西挪到一边,腾出位置放餐盒。
瞧了她一眼,挑起眉梢,“又哭了?”
“没有。”她说。
周越凯指着自己的下巴,提醒她:“这儿。”
戚烟抹了一下,手背多了一颗泪珠,撇嘴角:“谁让你欺负我。”
周越凯拆着塑料袋和餐盒,好笑道:“这样就叫欺负你,真到那时候,你是不是得说我虐待你?”
“是啊。”她说着,走去洗手间。
周越凯撕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踩开垃圾桶,一垂眼,看到了孤零零躺在垃圾桶里的香水瓶。
他转眸看了眼角几,扔掉包装纸的同时,瞥向水声淅沥的洗手间。
戚烟从洗手间出来,换周越凯进去洗手。
她没什么胃口,吃得少。
周越凯跟哄小孩子似的,哄着她,喂给她吃。
“你说你像不像个不听话的小孩?”他开她玩笑。
戚烟坐在他的左腿上,头发松松地扎成一个低马尾,嚼着嘴里的红米肠,鼓胀的腮帮子缓慢地动,嗫嚅出一个字:“像。”
“你居然还有脸承认。”
戚烟不搭话,左脚光着,脚跟往他小腿踢了一下。
拦在她腰上的大手忽地一捏。
她觉得痒,弯着腰躲避,“周越凯,你再闹,等下我吐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