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教授同意后,跟只狐獴似的立在门边左右观望,找着戚烟后,立马风风火火走过来,叫坐在外侧的同学挪挪腿,把她放进去。
戚烟把用于占座的包拿回来,抬手扶着额,挡住大半张侧脸,想装不认识她。
LV包被随手甩到桌上,梁紫子在她旁边坐下,拧开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地灌。
“去美国领奖的感觉怎样?”梁紫子抹掉嘴角的水渍,悄声问她。
戚烟耸了耸肩:“就那样。”
“我听左嘉石说,你当时很激动,迫不及待要把证书拍给周越凯看。”
左嘉石这个大嘴巴。戚烟无语道:“他怎么跟你说这个?”
“我爸妈把他叫到我家里吃饭,不知道是第几次让他劝我转专业了。”梁紫子郁结,“他拿你举例子,说这一行吃的就是天赋,有天赋的早像你这样年少有为了,像我这种没天赋的,还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比较好。”
“你少听他胡说八道。”戚烟撇撇嘴,指背托着下颌,“他只是被你爸妈叫多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没话找话,瞎几把扯。”
梁紫子愕然看她,“你在帮左嘉石说话?”
“……”戚烟差点忍不住想翻白眼,“我这是在安慰你。”
她夸张地说:“哇!我真有被安慰到耶。”
分贝有点大,附近一圈人回头看她们。
台上的教授点名梁紫子回答问题。
梁紫子就没认真听过课,哪儿答得上来,扯了扯戚烟的袖子。
教授看到了,叫戚烟起来回答。
戚烟刚刚跟她聊得挺忘我,也没听讲。
两人并肩站着,直到第三个人起身回答问题。
那人回答完,教授有意提了一句:
“徒有其表是浅薄粗鄙的,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流失,唯有日积月累的知识底蕴,才能挖掘思想的深度,拓展思维的广度,增添生命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