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秒,戚烟快步走进别墅,没理会会客厅散落的东西,径直回房间。
右耳听着手机那头提醒她暂时无人接听,左耳是别墅外啸鸣的风,一声滚雷,暴雨倾盆而下。
经过周越凯房间,看一眼。
房门敞开,房内一片狼藉,全是被人翻过的痕迹。
戚烟拧开自己的房间门,进屋,甩门,拨出第二通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她推开堆在飘窗上的书本,屈膝坐下,蜷缩成团,按捺着胸口汹涌的情绪,给周越凯拨出视频通话。
豆大的雨滴砸在窗上。
戚烟扶额,一次又一次地联系他,怒火被雨声浇灭,心脏的酸胀感逼到了嗓子眼里,哽着她的喉咙。
周越凯始终没有接电话。
她给他发消息,发语音,问他现在在哪儿,在做着什么,那辆车是不是他的,跟他解释说,她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天色暗下来,雨渐渐停歇。
“周越凯。”她给他发语音,一手抱腿,额头抵着屈起的膝盖,嗓音沙哑,“你还记得,你曾说过失联是一件很幼稚的事吗?你当时还让我不准再拒接你电话。但我现在联系不上你。周越凯,我们见个面,好好聊一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