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凯挑了下眉,直直盯着她,眼神富有玩味,话是跟那人说的:“捡到一只乖戾粘人还会暖床的猫,不小心睡过头了。”
手机那头的人哈哈大笑,分贝超标,戚烟在这儿都能听到。
周越凯听烦了,直接掐断通话。
手机往桌上一掷,他揉了把脸,靠向椅背,双手搭着扶手,懒洋洋地瘫着,头向后仰,凸起的喉结袒露在空气里,一双眼眯着,还在醒神。
不遮不掩,坦坦荡荡,一丁点儿被人抓包的羞赧窘迫都没有,一副“爱看看,爷困得要死,懒得管你”的懒痞样。
也可能是,他知道她已经看到了,所以觉得没必要再欲盖弥彰地遮遮掩掩。
戚烟控制着,不让视线落在除他那张帅脸以外的其他地方。
但,余光就是忍不住偷偷地瞄,心下惊叹不已,面上波澜不惊。
窗帘大开,冬日暖阳泼了满屋。
“瞄~”小猫叫了声,分走她的注意力。
一夜过去,它的状态没好多少,恹恹无力地卧在羽绒服里,蓬松柔软的毛发有点炸。
戚烟爬过去,抚摸它的后背。
它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
周越凯晒着和煦的阳光,勉强有点精神了,拖腔拉调道:
“我只跟老师请了半天假。现在是八点,吃个早餐,带猫去宠物医院,回去换一身衣服,吃一顿午餐,回到学校还有时间补作业,然后开始上下午的课。”
“怎么不干脆请一天?”戚烟不太满意他的安排。
周越凯一手托着后颈,坐起来,“快要期末了,你确定你那成绩能稳进15班?”
“大不了不进咯。”戚烟放下猫,缩回被子里,翻了个身,只剩一个后脑勺给他,“我好困,还想再睡会儿,请半天假跟请一天假差不了多少,我今天不想去学校。”
“那你的猫呢?”周越凯站起来,迈腿向浴室走,“你确定要它熬到你睡醒了,再去医院?”
刚合上的眼倏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