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直到兜里的手机反复震动,凛冽寒风刮起一身鸡皮疙瘩,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周越凯打电话给她。
一接通,他开门见山地问:“去哪儿了?”
戚烟就着路灯,抬头看门牌号,回他:“你出门后,在第二个路口左转,然后在十字路口右转,沿路走下去就看到我了。”
“……”
两方静默几秒,周越凯气笑了:“你平时都这么给人指路的?”
她“啊”了声:“这样你都听不懂吗?话说,他们都走了?”
攫着伞柄的手露在外面,被冻得红紫僵硬,戚烟吸了吸鼻子,捞起帽子兜在头上,耸起肩,缩着脖,又把手藏进袖子里,重新握住伞,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没有。”周越凯说。
戚烟问:“你都怎么跟他们解释的?”
周越凯懒得在这种事上费唇舌:“就说是顺路。”
“……”戚烟蹙眉,“他们能信?”
周越凯乐了:“不然呢?”
“他们会说是我倒贴的你,”戚烟笑,“故意在路边等着,就想跟你制造偶遇。”
周越凯:“他们不敢说。”
就算表面不敢说,心里也肯定会这么想。
戚烟撇嘴。
手机那头有人在叫周越凯的名字,问他准备好了没。
音量不低,但听得出来离得挺远。
戚烟好奇地问:“准备什么?”
周越凯没回应那人,问她:“待会儿准备去度假村泡温泉,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