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这样的,戚烟同学出言不逊,我在教育她的过程中发现她情绪非常不稳定,所以想安抚一下她,只是‘碰一下’而已,怎么能叫‘性骚扰’和‘肢体冲突’呢?而且,戚烟同学的精神和心理方面可能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那是需要去医院,经过精密仪器仔细检查和医生诊断才能确定的。”周越凯斜他一眼,“而不是老师的随口一提。”
“身为教师,理应关爱学生,动不动就是‘学生有病论’,这很不妥当啊。”他连给人思考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否定了何高的言论行为。
“再说了,‘碰一下’怎么就不能叫‘性骚扰’和‘肢体冲突’呢?”
周越凯双手插兜,慢慢踱步至何高身前。
他生得高,就算没站直,也比何高整整高出一个头。
何高好歹活了这么久,还是个老师,但不知是因为身高压制,还是气场压迫,在周越凯面前,他竟显得格外渺小孱弱。
周越凯弓着背,居高俯视他,“你这脸……她不也就‘碰一下’嘛。”
说着,他还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云淡风轻地笑着:“这点劲儿,对一大老爷们儿来说,连打蚊子都不够呢,说是‘殴打’未免有点夸大其词。”
“不是,”何高脸都成猪肝色了,走到办公桌前,指着自己的脸,急冲冲地跟王启说,“王主任,您看这个——”
周越凯也走到办公桌边,挨着侧边的桌沿,离王启很近,跟他同一方向,正面对着何高。
乍一看,仿佛他跟王启才是同一阵线。
何高在各种强调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