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高和王启都在劝她。
“戚烟,”何高说,“你以前说你有心理疾病,正在接受心理治疗,不妨跟老师们说说,有什么心理疾病,具体是什么症状。”
“我没有病。”戚烟攥紧手机,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稻草。
“戚烟,你这样是不行的。”何高苦口婆心,“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要积极进行治疗……”
戚烟捂住耳朵,背过身去。
不听,不看,不去想。
满脑子都是周越凯那一句“等爷找你。”
她就站在隔断的缺口处,固执地抿着唇,直勾勾地向前看。
一米外的角几上摆着一盆吊兰,再往前,是堆满文件和办公用品的两张办公桌,以及一个摆着杂物和奖杯证书的柜子。
办公室大门洞开。
亮眼的光忽然被一个高大瘦长的身影挡去大半。
少年身穿干净整洁的校服,肩宽腰窄,单手插兜,懒懒散散地站着,屈指敲了敲门。
“笃笃——”
敲门声仿佛荡进了她心里,心脏陡然漏跳一拍,眨眼间,又开始强有力地悸动,心跳声震耳欲聋。
她放下捂耳朵的手,却听不到任何杂声,耳边只萦绕着他清浅的呼吸声,和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你监护人来了?”王启问。
戚烟愣愣地点头。
周越凯走进来,戚烟嗅到了他身上的清冽淡香,混着雄性荷尔蒙气息,很好闻。
她跟着他侧身,面向王启和何高。
王启跟何高俨然没料到会是他过来,瞠目结舌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