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上,书页被一阵风吹得哗哗作响。
窗帘摇摇曳曳,光线明明暗暗。
他的身影影影绰绰。
戚烟心神一晃,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脚背勾住他前座的椅子,转了小半圈,伴随拖沓的嘎吱声,大大咧咧地坐下。
动静闹得挺大。
还以为他会看她,实际上,他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戚烟的掌心摊在他眼前,开门见山:“我链子呢?”
周越凯手中的笔不紧不慢地转完剩余半圈,在纸上填下一个数字,这才回:“没带。”
“是没带还是扔了?”
“下次给你。”
“下次是什么时候?”
“你让我觉得心情好的时候。”
什么狗屁回答?
戚烟刷地抽掉他的卷子,背在身后,“你还不还我?”
“啪。”
他将水笔抛到桌上,朝后靠着椅背,跟她拉开距离,终于舍得正眼看她了。
水笔在桌面滚半圈,晃了晃,停止转动。
四目相接,谁都不甘落于下风。
他吊儿郎当地笑:“难不成爷还留着睹物思人?”
戚烟手肘撑他桌上,支着下颌,歪头看他,明眸熠熠生辉,也跟着笑:“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