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遭了欺负,想要回家去找最安全的避风港。
沈郁呆滞了一下,接着就听楚俏鼻尖拱了拱他的手心,小声地说:“我好想回家……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呀?”
那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怀念,好像在缅怀什么永远无法回到、已经永远失去的过往。
沈郁捂着楚俏的眼睛,有些怔愣地想,楚父楚母不就在楚家吗?
楚俏……每天都回去啊。
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语气喊楚母。
时间倥偬而过。
楚俏再睁开眼的时候,是隔日下午两点。
他摸了摸身下的毛毯,很干燥。
眼前依然很黑,但是空气里没有Omega发晴期的那种甜腻的香味了。他发呆看了虚空十来秒,然后才想起来叫沈郁。
“……沈郁?”
他尝试着叫了一声。起初没反应,过了半晌才响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晦暗不清的模糊影子从黑暗里走出来。像是一开始他是待在墙角处的。
“嗯。”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郁回答了他。
楚俏松了口气,他手撑了撑地,想坐起来,却旋即发现身体感觉有点怪异。
好像四肢都充满一种说不出的酸痛感。
尤其是手腕和膝盖,就像被人弄得弯曲了很久,都快要断掉了一样。
“唔?”
楚俏拧了拧眉头,可是房间里太暗,他什么也看不见。也瞧不清楚什么。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楚俏下意识问。沈郁也刚好走到他身边。
男生好高啊,之前不觉得,现在他们俩一站一坐,楚俏感觉自己半坐着只到沈郁的腰附近。
要很仰起头来和他说话才行。
“两点十四。你已经睡了五个小时了。”
沈郁回答。
而且不知道怎么,他嗓子有点哑。
楚俏听了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同样因为看不清楚,只得瞅了瞅,然后作罢。
从昨天中午和沈郁说着话睡过去之后,楚俏就没什么记忆了。
他只记得自己交代沈郁一定不能和自己那什么,一定要拒绝他。可后来的事情,有没有发生什么,他就全然没有印象了。
意识里,自己仿佛身处永无止境的黑暗中,只剩下笨拙的本能。
“我们……”
楚俏有点担心。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试探着问:“没有那什么吧?”
沈郁顿了顿,然后回答:“没有。你的三次发晴潮都过了。”